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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经典

【搜搜世界】什么是国学?

发表于2024-7-30

作为一个中国人,无论你是否愿意,都不得不以各种方式浸染在「国学」之中,典型几类如下:从小受科学教育,视传统为糟粕,甚至鄙视之; 国学忠诚者,觉得国学才是终极的学问,所谓“大道至简”、“道不可说”常挂嘴边;非知识工作者,恰好特别喜欢国学那种断言式的语录,觉得能启发自己;从事科研工作,拥有学术癖好,对国学断言式的结论充满不屑,认为学问必须要使用逻辑证明或实证; 还有一类,他们没有学习过科学,也不知道何谓国学,但是他们的日常语言与行为中都暗藏着“仁义礼……”的概念。
也有一类人可能如我,在科学中转了一圈,方觉国学之美,我现在认为两者都很强。
它与我们的生活贴得太近,以至于让我们与它无法不亲密。试问,你敢和一个中国人说可以不讲「孝心」吗?只怕是不能。
从而,无论你是哪种类型,都需要理解:究竟什么是国学?自己该如何看待国学?以及如何让它为我们所用。

什么是国学?

首先,从正其名开始。
虽然,我在上面用了「国学」二字,是为了迎合主流的说法,让我们在同一个沟通平台上,但是接下来会略有颠覆。

称之为「东方/中国思想」即可,就是不要称之为国学。
称之为「国学」,除了染上了一层神秘色彩之外,还有一种不自信。
只有对自己家的东西相当不自信,才需要刻意强调,并命名之「国」学,生怕大家遗忘,这是中国近代在西学的冲击之下的一种自卑。
自卑到媚外的地步。这不能怪国人,因为西学的强大,我们自上而下、从里到外地在向西方学习,努力让我们变成真正的文明人,我们从民国时代开始,就已经成为最谦卑的西方学习者:
我们近代以来少有地被他文化、政体、经济、军事全面同化或碾压。我们从小到大学习的,除了语文课上的一点点文言文,全部是西学。我们的语言体系成了有主谓宾的逻辑语言体系。
我们比西方还更要西方的重视科学。
我们被美国好莱坞大片、肯德基快餐文化浸染。
我们自己轻视自己的文化,全面西化,历史上从未有过:蒙古统治与大清入关从未真正影响过我们的文化骄傲,也不曾改变这片土地的文化属性。
东方思想的本质是农业文明的文化维护体系;而西学则是工商业文明的文化维护体系。
所以,什么是国学?是一个典型的农业文明的生存维护体系,它重在其中的思想。而诗画、陶瓷、曲艺等艺术只是这种存在环境之下的一种附属品,艺术在用另一种方式间接地呈现思想。
国学绝不是中国独有,因为任何国家都可以有自己的「国学」,为什么中国东方思想非得要说成是国学?就是以上说过的它在社会治理中的衰落。
另外,我对真大师发自内心的敬佩,但很多“伪大师”破坏了东方思想的真正价值,让其变成了只有「玄」而无学问的意味,这是让人遗憾的。
从而,我愿意称现今称为「国学」的学问,还原成东方思想可能更准确。(以下,我不再称之为国学,而以东方思想代替。)

甲午海战以来,确实是让我们的文化开始自行衰落,而其本质是农业文明对工商文明面前的衰败。
这种文化入侵,却不曾像东汉时期古中国文化的佛学那样与我们完美融合,西学倒出现很多难以与东方思想彻底融合之处。所以,民国的知识分子才有了「打倒孔家店」的说法。
这种特点,让我们的行为有时候都有一定的分裂:骨子里是儒释道与科学之间的对抗与交融。让很多没有正经受科学教育的人或者受了科学教育也不懂「什么是科学」的人有这样一种奇怪的现象:
活在工商业文明之下,每天都在进行商业交易。沐浴着科技产品,比如,智能手机、家电。
对科学本身是什么却几乎一无所知。日常的行为又极其的儒学。
所以,骨子里的东西,不是一个我们可以用科学就可以逃避得了的。
但,如果只是因为它是我们骨子里的东西,不容易逃离才不逃离,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有更深层的原因。
日本明治维新以来是靠着“脱亚入欧”的彻底西化才成为二战以及至今的强国。我们可不是。
我们的政体是马克思主义为基础的,可,真就以为这里头没有传统吗?有的。只是这种「有」非常隐性,也确实只有马克思主义才能更好地将我们的传统学问与西学进行有效的综合。
从而,我得出以下结论。

它是农耕文明的最典型、最精致的一种文化。它在工商文明背景下,必然会衰败,但是这种衰败,也只是社会治理方面它不再那么有用。因为,你不能指望「民主共和」的现代社会来用一套「尊卑有序」的社会管理系统来进行治理。就社会治理而言,它只能恰如其分地服务于农耕文明,却无法服务好工商文明。
但,于个体而言,如果你放弃东方思想,一味地崇洋,身为一个中国人,我认为非常不容易甚至不可能,中国人有自己的道统,我们需要在中国文化中安顿自己的身心。
中国人无法单纯依赖西方宗教、哲学、科学来安顿我在《生而为人》里所说的「无限的心」,我们有自己的人文传统,这点极难被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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